更新时间:2025-08-07 14:28:27
中国举办奥运次年,二舅离世了。我第一次亲眼目睹亲人饱含对人世无限眷恋中渐渐走远,内心触摸一份未曾体验的冰凉。我扶着灵柩,撒下缤纷的花瓣,捎去思念、不舍和无奈。二舅家的墙角,那盆长高的文竹,透着盲目的青翠,在轻风中摇摆颤抖。我不哭而神伤。
20xx年过去了,似乎是人世一瞬。二舅妈强撑着自己的精神世界,常选夏季,回到瓦窑头那个静寂的住所。平日,虽然我常常回瓦窑头去,但没有主动回望的勇气,那扇漆黑的大门却无法关住我的牵念。如今,我亦两鬓如霜。
周末,我驱车回赵城。去往三姨家的路曲曲折折,如同心路。车未停,门内已传出狂吠。我们的到来,并未遇到暖心的热迎。满头白发如雪的三姨坐在梧桐树下的树荫里,仿佛与时光对峙。“我要回瓦窑头,看看老妈,半年没去了”,三姨嘟囔着,眼神迷茫。我转过头,没有回复的勇气,其实姥姥已离世近二十年了……
每每推门进家,父母白发如雪映入眼帘,内心总感到一种孤寂的冷。在炎热的夏日,父亲递过一块早已冰镇的西瓜,我的眼睛总是被心潮浸润。
岁月呀,你变幻了时空……
将本文的Word文档下载到电脑保存
推荐等级我姓李,姥爷姓周。瓦窑头村的邻居都说我不是本村人,眼神和语气颇有些异样。平时高高低低都被我摸遍的瓦窑头突然变得陌生...
老实人在社会上吃不开,老实男人尤其吃不开,特别对顶门立户的农村人而言更是举足轻重。先不奢望风风光光,有时连媳妇的安...
“皮皮”是邻居王老伯家一条已死掉的黄色的宠物狗。它活着时矮胖,臃肿,走路时摆谱似地摇摆。尽管我常常把饭桌上吃过的排...
同一个年龄段,现在的孩子比我们那个年代明显地成熟老练,或者干脆说,我们那个时侯傻气十足。上初中那年,放学推门回家,...
初秋的黄昏,霞光把广场长亭下少妇怀中少儿的脸映成红红的。花池边静坐在时光里的老人,白发变成了金发,黝黑的脸变成了紫...
母亲说,我生下时又小又单薄,因此取名“小娃儿”。在瓦窑头,我的鼻尖贴在纸窗的玻璃上,形成一个小平面,二舅隔窗与我相...
姥爷总是乐观而慈祥地笑着,说话连带狠话的语气都极少。只有云忠表弟随三姨来小住时,我们翻箱倒柜,姥爷忍无可忍,猛地咳...
姥姥袜底的补丁总是一层又一层,针脚很细密。她常常坐在近窗的炕角,仰面眯缝起眼晴,朝着光亮,半天无法把线穿到针里。我...
“全体同学请注意,全体同学请注意,今天早上,今天早上,拿上条帚,拿上条帚,到学校集合”,每逢秋季开学,这是瓦窑头村...
初秋的雨,打湿我前额稀疏的毛发,雨点慌张地挂在睫毛上,迷茫不知所措,如中年男人浮躁的内心。我故意不打伞,与霍山一同...
表兄真是个孝顺的儿子。几乎每逢周末都回到故乡看父母。推开小院黑色的大门,刚从地里收回的高梁糜子,籽粒已经摔净,整齐...
无风的秋夜,我站在厂区外空旷的田地里。架空线下的电力工地依旧灯火通明,飞蛾在灯光里狂舞,乱扑。掰掉苞米后的空秸杆,...
Copyright © 2025 Duoxuexi.Com All Rights Reserved.
多学习 版权所有 粤ICP备20068283号